70醋海翻波_穿越之长媳之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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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醋海翻波

  “容昐。”周朝峥疾步走来,看见实崇弯腰将他一把抱起。

  容昐站在他身侧,上前拉好实崇的衣服:“爹爹来了,不许再哭,要听话是不是?”她问实崇,实崇鼓着小嘴,低头:“要。”

  周朝峥望向她:“你身上重,不要总站着,这几日实在累着你了。”

  容昐摸着小腹:“无事,快去吧。”只见前头都已齐备,所有人按照辈分按部就班排好,就差周朝峥和实崇。

  “多谢。”周朝峥朝她一笑,实崇凑上前,两人离的极近,容昐身上的香味直扑他鼻尖,周朝峥愣愣的望着她的娇俏的脸庞,眼中有一瞬间的迷离,直到实崇在容昐脸上重重的啵了一口,喊:“等实崇。”他才猛然回过神,有些尴尬。

  容昐眉目弯弯,对实崇说:“好。”稍后,才转头对周朝峥道:“您辛苦了。”

  “嗯。”周朝峥躲闪她的目光,抱着儿子快步离去,后头似乎有狼在追赶着他,快跑。

  容昐抽出帕子,捂嘴,待那父子两人消失在人群之中看不见了,才扶着酸软的腰肢慢慢转过身。

  身后,站着一人,脚上是皂鞋,穿着深蓝色暗纹祥云袍衫,凝眉死死盯住她。

  两人四目相对。

  他开口:“顾容昐。”那声音低的不能再低,带着沙哑,好像千辛万苦从他喉咙里头挤出一般。

  “父亲!”长沣从车厢里跑出来,飞快的朝他奔来,扑进他怀里。

  长沣抱得极紧,哭的泪流满面。庞晋川一动不动望着她,蹲下,横刀将他一把捞起夹在臂弯之中,朝她说:“跟我离开。”

  他身后站着七八个个侍卫,穿着也是寻常服侍,但在人群中跨腿站立,极其的耀眼。

  这几人也是认识她的,纷纷抱拳作揖:“夫人。”随后将她护在中间,紧接着跟随庞晋川的脚步离去。

  柴嬷嬷看的目瞪口呆,连忙要追上去,可才刚拨开人群,却见她随着男人进了一顶宽大的车子。

  男人先是看她坐稳了,才将臂弯里的长沣交给她,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,撂下帘子。身后八名侍卫,两人蹬车车辕驾车,随后六名迅速跨上高马,勒紧马缰,齐整掉头。

  “呵——”只听得一声低呵声,马车在两旁的护卫下,飞快离去。

  柴嬷嬷看的胆战心惊,南泽地界还从未见过如此人物,心下不由一惊,连忙回头去禀告周朝峥。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一路上行车极稳,直往驿站的方向驶去。

  庞晋川一句未说,只是看她,容昐叹了一口气,小礼物醒了,在她肚里翻转。

  马车嗒嗒嗒,很快停靠在驿站。

  来旺早就候在那里,裘柏随后。

  庞晋川下了车,看见裘柏眉头微蹙,他将孩子递给来旺,回了车,取了斗篷替容昐盖住,抱起下了车。

  “爷……”来旺看的目瞪口呆,一双眼睛直盯着他怀中女子,裘柏眼见他出趟门竟带了个女人回来,吃惊不少。

  “备汤。”他只丢下一句话,便进了驿站。

  裘柏连忙拉住来旺的衣袖,谨慎问:“这,这……下官不甚了解大人,还请您提点下官则个。”明眼能看见是个女人,现下是什么情况?

  来旺一颗心还提着,正想知道爷怀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,不凡被他拉住,亦是烦躁道:“我与裘大人一起在驿站等着,哪里知道这许多?”

  他侍候爷二十多年了,还未见过他除太太外的女人这般好,那简直是视若珍宝!

  来旺当下连忙跟进去想要瞧着究竟,后又想去太太还没找到,心下越发火烧火燎。

  待要跨进大门时,忽想起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孩,连忙一看,竟是大公子!

  那刚才的女子……

  庞晋川连长沣也不管了,进了屋,关上门,原本平静的眸色猛然怒火翻腾。

  容昐护着肚子往后一退,庞晋川拦住她的腰:“我还没死!”他一把将她头上的白绢花恶狠狠的丢在地上,弃之如敝屣。

  容昐愕然,庞晋川解开她的衣扣:“刚才那个直勾勾瞧着你的男人是谁!”

  他力气极大,几个扣子啪啪啪啪顷刻间掉落。

  南泽,天气热,容昐里头只穿着一件白色杭绢的薄衣,外面那件白银条纱刚落,就能清晰的见到她的浑圆。

  因有孕,那里蜜胀如桃,傲然挺立。

  恍然间似乎能看到里头她穿着的沉香色肚兜。

  庞晋川喉结一动,紧紧的盯住她,一口狠狠咬住她的嘴唇。

  那里他思渴许久,浑身的疼痛没有任何的纾解,他要的太多,能给的也太多。

  容昐任由他咬着,咬住自己的唇,咬破了唇,见了血,眼泪也跟着哗哗往下流。

  庞晋川尝到了她的泪,可他没办法。

  他要将她拆卸入肚,一辈子不许走,不许再离开,紧跟着他。

  他的吻密集,刮过她的口腔,将她的汁水扫的一干二净,没有了,他就极力的强索,直到她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,他才拦腰一把将她搂住抱上床。

  从红润饱满的嘴唇,到她白皙的脖颈,精致的锁骨,他的手从下面探进去,直握住那对浑圆,爱之不及,爱之不及。

  容昐被他弄得气喘吁吁。

  他大力的吻,在她身上落下一颗颗红痕:“那个男人是谁。”

  容昐试图推开他,他却越发跟魔怔了一样,咬住她锁骨。

  “庞晋川。”她低喊,声音带着一丝痛楚,但就那短短的三个字极重的撞入他心扉,轻而易举的抚平了他的怒火,他放慢速度,虔诚的吻上她圆滑的肩膀,停在哪里,许久,许久。

  容昐慢慢感觉到一股湿意,她说:“没有别人。”

  庞晋川僵硬了下,停在她肩膀处。

  “你洗洗……我替你去拿衣衫。”他嘶哑道,放开她的身子,朝外走去。

  木门啪的一声响动。

  容昐瘫软在床上,紧咬住下唇,默然许久。

  屋里空荡荡的,一个人都没有,她独自坐在大床之上,拉起衣衫,盖住了肩膀,盖住了锁骨,心下茫茫一片。

  她不知坐了多久,窗前已是暮色落满天空,。

  眼生的婢女进来换了三四桶热水了,容昐问她们:“你们有没有看见长沣?”

  “谁?”

  “大公子。”

  “大公子在隔壁间,大人在哄公子睡觉。”婢女恭敬道:“夫人要沐浴吗?”热水换了一桶热的,冒着热气,容昐摇摇头。

  她阖衣躺在床上,睁着双眼无神的望着房梁许久,身后的门开了,容昐侧过身。

  庞晋川缓步走了进来,脱掉身上的袍衫,躺在她身后搂抱进去。

  容昐睁着眼睛无声,卷缩着背对他。

  两人谁都没说话,她疲倦的不想去再解释什么,他怎么想如今已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
  想过就过下去吧,若是不想过,离开也是好的。

  两人走到今天这一步,没有谁错谁对。

  屋里热的很,她觉得自己就像青蛙。

  庞晋川从后面紧紧搂抱住她,搂得她后背被热汗浸湿还不肯放。

  后来容昐实在无力,才渐渐昏沉睡了过去。

  梦里许多幻想,有停留在现代的最后一幕,也有雍王龇牙咧嘴的身影,还有小儿低沉的哭声。

  这个光怪陆离的梦境,压得她心口紧紧的喘不过起来。

  容昐猛地惊醒,窗外闪过数到闪电,划破夜空,骤如白幕,随后惊雷由远至近滚滚而来,雷阵动地。

  她推开庞晋川的手,起身,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隔壁间走去。

  她推开门,点亮了蜡烛照向床上的长沣。

  他睡的极熟,满头都是汗。容昐坐在床沿,抽出帕子擦掉他鼻尖的汗珠,又端看了一会儿,吻了吻他的额头,替他盖好褪掉的被褥。

  雷声轰——的一声大作,随后不久大雨倾盆而下。

  容昐站起阖上窗户,又在他屋里呆坐了许久,走到外面劳烦婢女打了一盆热水进来。

  她一人坐在空旷的大厅里,没有点灯,只有雨幕。

  她褪下袜子,泡进去,一股热气从脚上直冲全身,那股寒意悄然散开。

  “醒了?”不知何时他也醒了。

  “嗯。”容昐低头看着水中的脚。庞晋川走了过来,撩开袍衫,蹲下,双手探入水中。

  容昐缩回,他锲而不舍。

  那双脚早不似从前那般白皙光滑,上面有疤痕,有翻甲,都是一路带着长沣逃命的艰辛,但她从来不曾后悔过。

  那他呢?

  庞晋川轻轻的拂水温暖她的脚心,端详许久:“累吗?”

  “累。”容昐道。

  小礼物在她肚里翻滚了一下,不大高兴的样子。容昐轻轻的摸上她,安抚。

  “容昐,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。”他说。

  容昐咳了一声:“您要娶昭阳郡主吗?”

  “不娶。”他道:“咱们好好过。”

  “是吗?”容昐叹了一口气。

  “我信你。”庞晋川抹掉她眼里不知何时淌下的泪水,容昐倾身抱住他的身体,猛地锤进他的胸膛:“你怀疑我什么!你刚才在怀疑我什么!”

  “嘘,嘘,别哭。”两人隔着木盆,他把她整个人紧紧搂入怀中,镶嵌在身体内部,感受她难以抑制的恐惧和绝望。

  “什么都没有,没有!”

  “是我混账。”他低沉的在她耳边不断呢喃:“别哭,不值得。”

  容昐眼角却是止不住的留下,一股悲凉涌上心头,她浑身颤抖,发抖,小礼物似乎感受到了母亲情绪的波动也跟着躁动起来。

  “哎。”庞晋川声音哽咽,将她快速抱起,往内间走去。

  腹内躁动不已,庞晋川第一次感受到她的胎动,他从后面搂住她,拥入怀中,炙热的掌心不断的安抚肚里的孩子。

  容昐吃了一口热水,他嘴角扬的极高,就看着她,待她情绪平复下来了,他才重新吻上她逛街的额头。

  小礼物这时却狠狠翻动,容昐闷哼了一声,庞晋川僵住,俯下身,轻声的她说:“听话,别动。”

  没理他,她动的厉害。

  容昐累的很,从他怀里离开,背对他躺下,不肯让他再碰。

  庞晋川唉了一声,也不敢再碰小礼物了。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醒来,日头已经升的老高,暴雨后地面还泛着湿润,天气却极好,晴空万里,远处的青黛都被洗涤的越发青翠。

  婢女进来侍候,容昐摇头拒绝了,她飞快的给自己梳洗一番,便去了长沣屋里。

  来旺等在门口,看见她眼中泛着水光:“太太。”他喊。

  容昐笑问:“近来可好?”

  来旺又想答她的话,又想给她请安,一时竟手忙脚乱起来,容昐说:”不急,你慢慢说。”

  来旺舒了一口气:“劳您惦记,这些日子最难熬的该是大人。”

  容昐听他说:“夜里时常醒来去您屋里,回府也极少讲话,也就只有小公子还能讨他欢喜一下。”

  “小儿如何了?”容昐问。

  来旺叹了一口气:“刚开始还时常去您院里寻寻,爷不让他去后,越发少言寡语。”

  “有生病吗?”

  “倒没。”

  容昐心才放回肚里,来旺替她推开木门,对她道:“大公子早就醒来了,但爷不让他吵着您,吃完饭便在屋里作画呢。”容昐朝他颔首,跨进门廊,长沣抬头见她,双眼猛地一亮,站起:“娘。”

  “嗯。”容昐摸摸他的头,坐下,正要开口,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响动。

  “太太呢?”庞晋川的声音,楼下侍候的哪里知晓她在做什么?只支支吾吾说不清楚。

  庞晋川蹬蹬蹬上了楼,直往主屋走去,他才刚过长沣的屋子,停下,见她坐在那边,黝黑的双眸紧紧的盯住她的身影:“用过膳了没?”

  “没。”容昐摇头,庞晋川进了屋:“刚处理完公事,回来接你出去走走,要去吗?”

  “嗯,出去走走。”容昐点头应下。

  长沣也想去,庞晋川却浑然没有带他一起的想法,亲自拉着容昐回屋,替她挑选了一套丁香色南京云紬的五彩纳纱对襟衫儿,底下是大幅湘缎的裙儿。

  一路还是从小门过,只跟着昨日的侍卫。

  庞晋川没有坐轿,而是拉她直走,大约行了百来步到了一个小巷里,他才停住,回过头对她说:“这是当地极有名的妇科圣手,咱们进去问问脉。”

  容昐沉默了下:“我不想进去。”

  庞晋川回首,眼眸幽深。

  容昐避开他的目光,自己往前走,庞晋川停在原地没动。

  她走了许久,也不知该往哪里去。

  不问脉,是因为她心里有个坎儿,女儿的坎儿。

  不管这孩子是男是女,她都喜爱,可他呢?

  容昐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周府门口。

  周朝峥正好带着实崇从街上回来,两人皆解下素袍,只有手臂上别着一个黄色的方块印记。

  实崇看见容昐连忙扑上去,奶声奶气的说:“夫人不见好久了。”

  容昐心情不由大好,周朝峥抱歉一笑,抱起实崇,往后一看问:“昨日有听柴嬷嬷说,您夫君找来了?”

  “嗯。”容昐低头,踢着石子儿。

  “要进去坐坐吗?”他问,虽早猜到她的身份,但如今见她身上所穿绸缎皆非民间凡品,他心下略微有些酸涩。

  容昐摇摇头,笑道:“不了,天色也不早了,长沣还在家中,我需回去了。”

  周朝峥叹了一口气,容昐摸了摸实崇的小手,和他说了一声:“乖孩子。”实崇瘪嘴,躲到父亲怀里,只留给她一个背影。

  待容昐已经走了很远了,实崇忽然大喊:“夫人,坏!”

  “实崇。”周朝峥低斥。

  “坏!”他不肯松口,容昐回过头,实崇红着眼瞪她,满满的委屈,却朝她伸出了手。

  容昐心下不忍,但实在已没有能力抱他了,只能抱歉摇头。实崇抽噎了会儿,又埋头进父亲的颈窝里。

  周朝峥看着她说:“这孩子从小没娘与您又投缘……”

  “我知道。”容昐止住他后面的话。

  周朝峥的感情,她不是木头人。

  “如此,保重。”他苦涩一笑,抱着实崇入府,容昐看着实崇趴在他背后,还嘟着嘴眼眶红红的。

  容昐又走了一会儿,回到驿站,直进了屋。

  她才刚打开房门,就见庞晋川坐于圆桌旁边,目光灼灼:“去哪儿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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